身后的玻璃本就易碎,经此冲击,玻璃片上的网状裂纹彻底碎裂,掉在地上砸成细密的碎沙,硌着詹信,如成千上万只咬人的蚂蚁似地割裂着他的皮肉,而耳边仍能听到撞击后的嗡嗡耳鸣声。
可惜没等他清醒,眼前已容不得詹信起身。
他一抬头,就看见曾大勇高举着刀,刃尖对向自己,咬牙切齿道:「我可不会给你机会。」
夜雨正是淋漓的时候,詹信身下被雨冲刷出血水来,而头顶那把高悬的刀亦将同这滂沱的雨水一起砸下来。
明明警笛声已经在不远处回旋,大车他们的呼喊也正要靠近。
偏偏差一点,就差一点。
詹信眼睁睁看着那把乍亮的刀刃,赫然间,一道不明飞物破空而来,径直打中了曾大勇的手。
曾大勇顿时痛喊一声,再拿不稳刀,光顾着捂起手掌,弓下背,痛苦地原地跺脚。
詹信赶紧趁机起身,勒住曾大勇的脖子,将人抱摔在地,抵住头,掰过双手钳制住。
而街口不远处,大车看到了他们,大喊着匆匆跑过来:「找到了,他们在这里!」
几个警察赶紧冲上前制伏了曾大勇,而詹信终于得空去找那件救了他命的东西。
他默不作声,摆脱几人的搀扶,不顾身上的伤口,弯腰寻寻觅觅,停在了一处浅浅的水洼面前。
只见水洼的中央,沉着一颗圆滚滚的钢球。
詹信突然觉得面前的景象有些恍惚,对上了数月前的某个时刻丶某个人。
大车还在一旁,想要扶他起来:「信儿,咋了,我们先去医院吧。」
而他只摆摆手站起来,一眼不发,转身环视着周围,寻找着什么。
一名警官见状上前询问:「怎么了,需要帮助吗?」
大车还想说什么,却看见詹信离开原地,淋着雨独自迈进阴暗的小巷,他只好也挥了手,对纳闷儿的警官说:「不用,让他自己去吧。」
繁子街的周边是个谜,巷子走不断,废品清不完。
就像是今天这件事,詹信又一次被人引进了深巷打架,周围明明空寂无人,却仍旧遍布着零零散散的废弃物。
只是眼下更加狼狈,他背上斑驳的伤口因雨水洗得翻白,而詹信心里有一层更深的疼痛正慢慢显露。
他走得缓慢,眼前却极快地捕捉到废品堆里即将埋下去的小颅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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