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大公子远远打量着闻笛,此时的她正穿着洗到发白的杂役服,满头大汗地拎着小锄头给花松土除草。夕阳洒在她头发上,小姑娘眉目舒展,柔和的一塌糊涂,很是美好。看了不一会儿,李公子就扬着嘴角、笼着手穿过树影斑驳的曲折回廊走远了,仿佛刚才真就只是在赏花而已,对闻笛不置一词。
“这就是你常提的美人?倒是有些姿色。”李公子婆娑着下巴,对身后的王氏道。
“公子,您觉得如何?用不用我给您去活动活动?能被您看上可是这丫头片子莫大的福气”王氏一边探头观察公子脸色一边小心翼翼问。
李公子心情甚好拍了拍手,愉快的笑了起来,笑声得意又放肆“奶娘啊奶娘,您可真懂我,不过目前先不必了,我娘最近看的严,此事先放放,当然,您功不可没,听说你家汉子日日走镖可辛苦的紧,正好最近城中有个铺子刚好缺个管事,让他报道去罢”
王氏伸手用衣袖擦了擦头上的虚汗,笑了满脸的褶子,提着的心脏缓缓落到实处。
没多久,王氏的日子因闻笛过的渐渐风生水起,闻笛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因她而越发艰难。
......
收拾了收拾椅子,闻笛伸了个懒腰,整了整衣衫,准备去花园开始自己下午的差事。拿着小铲子溜溜哒哒的到了花园。闻笛便一看到那个远远背对她坐在石凳上,身着蓝衫的青年。一阵头疼,转身就走。
“站住!”一声厉喝从身后传来。
“……”闻笛只得驻足,心里拔凉。
“见了本少爷你都不行礼的?谁教的规矩?你想再去恭房刷三个月的马桶?还是你昨天吃饱饭了?”面容阴郁青年抬着下巴远远斜睨她。
“大公子,没有的事。我身份低贱,是怕败了您赏花的雅兴”闻笛强忍心中的厌恶上前给他行礼。
这青年是府上夫人唯一的儿子,名为李砚。打小被宠着长大,把性子给养的娇纵偏激。想要什么必须得到,讨厌什么一定要给毁了。动辄打骂下人,府上的奴仆都对他避之不及。自从以前在花园偶然见了闻笛一面后,就打上了她的主意。后来的日子对她频频示好,结果没想到这闻笛软硬不吃,看着病恹恹的却比谁都有一把硬骨头。李砚恼怒万分,没少差人刁难闻笛,害的她被府上奴仆排挤孤立,吃了许多苦。
从骨子里闻笛从不觉得自己低贱。她也不明白,为何总有人喜欢耀武扬威,践踏他人尊严。难道看别人低入尘埃的样子能给他们带来快乐吗?李砚之辈得上天眷顾,生来便已经高人一等,却还贪得无厌想要得到更多。自己惹不起,还躲不起吗。她对李砚烦不胜烦,可谓厌恶至极。
“大公子,您何事吩咐?”闻笛跪在地上沉默了半天才从牙缝里勉强挤出来一句话。
“小丫头,阿娘说要给我相看人家了。”李砚翘着二郎腿,拿扇子骨敲了敲石桌,暗自观察木头的反应。
“哦。大公子芝兰玉树,定能觅佳人红袖添香”她面无表情,心底却有些隐隐的雀跃,这没事找事的纨绔青年以后总算没空天天盯着她了。
“我准备跟娘说,要你以后伴我左右,如何?”看她不为所动,李砚隐隐有些失望,更是恼怒她不识好歹。
“奴婢愚钝,年纪还小。少爷可以有很多更好的人选”闻笛暗自咬牙,直言拒绝之意。李砚额角微跳,上前一步捏着她的下巴猛的抬起。闻笛侧头,嘴角抿的紧紧的,眼中抗拒一览无余。
“啪”的一声,李砚恼羞成怒,一巴掌将闻笛的脸打偏过去“难道你觉得我不够格,跟我委屈你了?”
昨天被李砚找茬,罚到现在滴水未进,身子极其虚弱,闻笛只觉得一时间天旋地转,没站住直直摔在了地上,被打的脸没一会儿便高高肿起。
李砚看着跪在地上狼狈的闻笛冷笑道:“行不行由不得你,别给脸不要脸。爷心情好许你个妾,心情不好玩完你就丢你又能如何?现在你惹我不快,继续罚你不准吃饭,跪到明天晚上,别忘了你的身份,你只是一个——贱、婢。”
“大公子说的是”闻笛淡淡道。
“敬酒不吃吃罚酒,早晚有一天让你哭喊着求我”李砚自讨了没趣。来此本也不是为了折辱她,却被她轻而易举的激的失了方寸,冷哼一声拂袖而去。
李砚一走,闻笛挺直的脊梁垮了下来,她摸了摸脸,疼痛让她更加清醒。
“这可怎么办啊”她丧气极了,怕倒是也不太怕,李夫人如何她还是有所耳闻的,就是......
她低头伸手捂了捂肚子。已经一天没吃饭了,早已经头晕眼花,这下好了,又要多饿一天。
“流年不利啊”她长长叹气。
“咕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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